倾城琉璃半世情

只接约稿~

【引灯归途|虐攻】寂寞的夜抱紧自己

🍂上一棒@唐氏清十七   下一棒@糖醋雪饼 

🍂白辞榆×顾钦

🍂撒娇精年下攻×温柔总裁受

🍂关键词:胃疼

我只是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你。

—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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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辞榆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,他现在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生气,所以单方面决定要和小叔叔冷战!


顾钦最近回家都很晚,他放了暑假成天宅在家里就盼着能见上那人一面,可是顾钦每次回来要不是带着一身酒气,就是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了,他也懂事的不去缠着那人。


所以有个不舒服也没处哼哼唧唧,只得自己默默忍着。


许是最近心情不好的缘故,那个一向娇纵的器官便开始闹脾气,每天都在张牙舞爪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。


他疼的不重的时候便弓着身子忍一阵,疼很了就几片止痛药潦草镇痛。


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,在顾钦第三天没有回家的时候,他终于忍不住做了个任性的举动,他给顾钦打了个电话。


出乎意料的是,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娇滴滴的女声,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。


他听了想吐,是生理层面上的那种。


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干了,但的确不是被恶心吐的,是因为胃不舒服,反胃。


晚上他也没吃进多少东西,吃得比拇指头还少,说是小鸡啄米都抬举了,只灌了汤水。


此时吐的也费劲,胃里是阵阵反酸,干呕了半天,吐得眼眶都泛红了也吐不出什么,倒把自己折腾的够呛。


腿一软差点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

幸好闻声而来的管家一双手稳稳地架住了他,成功阻止了他不断向下滑的趋势。


借着力,他亦步亦趋地把自己移动到了沙发边,失力般地跌进柔软的沙发了,手死死掐着未,不动弹了。


管家是看着白辞榆长大的,见这番情景也是心疼得很,又是联系医生又是联系顾钦的,还不忘给白辞榆端茶倒水。


白辞榆全身的气力都用了压制不断闹腾着的器官,却在管家打电话时分神听了个只言片语。


“少爷不舒服……”


“您回不来吗?在忙?”


“我会照顾好少爷的,您放心。”


顾钦回不来吗?


也许是病中情绪泛滥吧,白辞榆突然觉得很委屈。


不回来就不回来呗,白辞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强撑着直起身子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去。


管家看得心慌,一直跟着,“小少爷走慢些。”


白榆辞难受得紧,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着,实在是有些难熬,可他还是提了点气力,安慰道,“许伯,我真的没事。”


卧室的门重重关上,老管家的声音好像还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的传来,可他此时疼得厉害,胃里活像装了一台搅拌机似的。


他脚下一软失了气力,整个身子陷进了柔软的床铺,冰凉的被子像一根导火索,变本加厉地助长了胃里尖锐的疼痛,如惊涛骇浪一般将他湮灭,海浪将骨骼都碾得生疼。


痛……太痛了。


胃部可能真的是情绪器官吧,虽说他因小时候的遭遇胃病是早早落下了的,可这么严重的发作倒是第一次,说不是受心绪影响都不可能。


他疼得辗转反侧,小小一团的蜷缩在角落,弓着身子小口小口的呼吸,手握成拳的抵在胃部,力道大得好似要将胃腕贯穿似的,细看之下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。


越是疼他越是委屈的很,心里闪过万千思绪,最后只汇成一个简单的结果——


顾叔叔不喜欢他了。


果然,像他这样的人,就只会被抛弃吧。



/

顾钦这边也是慌得手忙脚乱的,公司这边准备上市的产品突然出了岔子,有人指控他们抄袭,没办法只得紧急公关。


他严肃地看着面前地女人,无动于衷地看着女人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。


“我先不追究你私自接我电话的事情,就事论事,你的作品究竟有几分真材实料?”顾钦目光如炬,吓得女人又是狠狠地一个哆嗦。


“顾总,顾总!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!我只是……只是借鉴一下。”女人慌乱地摇着头,急于辩解道。


顾钦却没了纠缠的心思,拜拜手让人把她“请”了下去。


又紧接着有条不絮地安排着后续的一系列公关,包括怎么跟女人解除雇佣关系等等。


只是他心里远不如面上平静。


一会忧心着自家小朋友会不会难受了又耍小脾气,一会又担忧着小朋友会不会接了电话误会了什么。


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桌上敲了个节奏,一下一下搅得心里一团乱,他心中纠结犹豫,怕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会显得欲盖弥彰,但想了又想,还是给自家小孩打了个电话。


“滴答滴答……”意料之中的忙音。


顾钦把手机反扣在桌上,双手一摊倒在了椅子上,失神地想,估计这会是真的惹小孩生气了。他的小孩最是乖巧,从不乱发火,就连闹脾气的时候也是讲道理的,只会冷着一张脸别别扭扭的不理他,通常就把自己气得胃疼,然后白着脸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。


心都已经不在这里了,只是分身乏术。


/

顾钦踏着星光回家的时候,客厅的小夜灯不似平时那样亮着,也不有白辞榆往常那样揉着眼睛,软乎乎的一声小叔叔。


管家寻声走了出来,“少爷在楼上,他从晚饭开始就不太舒服,可他交代了不让我进房间,您赶紧上去看看吧。”


管家一席话更是让顾钦心慌,他一向稳健的步伐都错了节奏,步子迈了飞快。


卧室里出乎意料的没有亮灯,黑黝黝的一片,根本看不清,顾钦又不敢贸然开灯,怕惊醒了自家小祖宗,于是摩挲着开了着小灯。


昏黄的灯光散下,卧室里一片静谧,只余下白辞榆深深浅浅的呼吸声。


顾钦坐在床头,看着那人熟睡的模样,忍不住伸手描绘了一番他的轮廓。


白辞榆当真是长得极好的,十八岁的少年还带着几分稚气,可五官却已经出落的棱角分明,透着一股英气逼人,一双狐狸眼又恰到好处的中和了凌厉,透着几分妖艳。


只是他的脸色太过苍白,连带着嘴唇都没有一丝颜色,在梦中也不是很安稳的样子,一直在哆哆嗦嗦的颤抖着,显得好不可怜。


“小榆别怕别怕,顾叔叔在呢。”顾钦轻车熟路地哄着,轻柔地拍着那人的背,一下一下的安抚着。


白辞榆也像感受到什么似的,无意识地钻进顾钦的怀里,明明已经是一米八的人了,却还是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。


看着那人全身心依赖的模样,顾钦心里软得厉害,猝不及防地便被扯入回忆中。



/

顾钦是在二十岁的时候遇到白辞榆的,准确来说他是在自家门口捡到白辞榆的。


彼时他刚从国外回来,风尘仆仆的,那年白辞榆也才八岁,小小的一团,只有一件破旧的衣衫,在寒风中颤抖着,一张小脸也被灰尘染得脏兮兮的。


“顾叔叔,我只认识你了。”白辞榆看到他的时候,睁开亮晶晶的眼睛,只一瞬眼泪就滑落了,迷迷糊糊说完这句话后就不省人事。


白辞榆是他忘年之交的孩子,从小便与他投缘,二三岁便一直跟着他,感情是极好的,只是眼前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,他实在不理解一直干干净净,白白嫩嫩的小孩怎么就成了这幅凄惨的样子。


管家在一旁直摇头,眼中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了,在顾钦身侧给他解释道,“小少爷家出了事,他妈妈精神出了问题,一刀捅死了他爸爸,然后畏罪自杀了,白家人觉得小少爷是灾星,便把他赶出来了,想来也是无家可归了吧。”


顾钦心中大恸,没想到自己不在国内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,他一时间还没有来不及为好友的离去感到悲伤,便被心里厚重的怒气所占据,怀里的小孩轻得好像一张白纸,好似要随风飘走了一般,他心疼到无以为继。


于是他稳稳当当抱着脏兮兮小孩回到了自己家,这一养便是十年。


刚来到顾家生活的时候,白辞榆有些束手束脚的,他似乎是变了一个性子,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。


打雷怕了不说,怕黑也不说,胃疼也忍着。


气得顾钦都想把人拉起来好好教训一顿。


好在顾钦有的是耐心,对他更是体贴备至,天大的火只要看到那双圆噜噜的大眼睛便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,只好缴械投降,白辞榆这才被养回了性子。


只是这胃病是落下了,这些年无论怎么调养都始终好的不彻底,受凉了生气了都得难受一番。


记忆最深的是白辞榆刚来顾家的第一个元宵节,管家为了讨个喜庆便给小少爷煮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。


白辞榆当时还是个小孩子,最是喜欢这种甜食的,当时吃得开心,脸上都久违地挂上了笑容,看得顾钦心里柔软得不行,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开心起来。


顾钦当下就做主,带小孩去街上逛逛,沾沾年味。


过年时节,街上人山山海,顾钦就牢牢牵着白辞榆小小的手,不放心地交谈道,让他一定要跟着。


这一天小少爷逛了大街小巷,放了鞭炮,买了年糕,扮了福娃,黏了福联。算得上的喜气洋洋过大年了,折腾了挺长时间,累得小少爷都爬在顾钦的背上睡着了。


可是当天晚上小少爷便折腾了个天翻地覆,小小的孩子爬在床头止不住的呛咳,无力的干呕着,双手都在死死地掐着胃。


含着泪光的眼都显然有些暗淡无色,他就是疼极了也是乖巧的,没有哭闹,只是带着哽咽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句,“顾叔叔,我疼。”


顾钦自此之后是把人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心里怕碎了,活生生将人供成了小祖宗。


只是白辞榆也实在争气,成绩一直出类拔萃不说,才貌品行样样都是拔尖,十六岁便考上了国内顶尖商学院。


在拿到offer的时候,他向顾钦提了个要求,当时他便告诉顾钦,他这个要求或许很过火,很任性,所以顾钦有拒绝的权利。


顾钦却笑笑摇摇头,如往常一般揉了他头发一把。


他好似受到了某种隐秘的鼓舞,欺身向前,狠狠地吻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唇。


“顾叔叔,我喜欢你。”少年人的心事是掩盖不住的,少年人的喜欢更是直白。


“我知道。”顾钦一如既往的含笑望着他,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。


他们便这样稀里糊涂确定了关系,可在后来的日日夜夜里,他总在想,顾叔叔那样温柔的一个人,他给的爱当真是喜欢吗?或许那只是相依为命的亲情,是暧昧之下的错觉。


/


夜深了,星星都被厚重的云雾笼罩住,大地也重归寂静。


白辞榆迷迷糊糊地被胃里尖锐的疼痛打了个猝不及防,他痛得呼吸一下就乱了。


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在冰冷的房间,便放心地将自己的脆弱袒露。


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了回荡,他朦胧间,听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。


是幻觉吗……?


来不及多想。


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同于往常的疼痛,来势汹汹,好似有一把带着倒钩的镰刀将脆弱的胃壁狠狠凌迟,他呼吸间都带着血腥的味道。


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的液体,他来不及咽下,嘴角便缓缓滑落下一行血丝,源源不断的从口中喷涌而出,在床单上绽放了一朵朵艳丽的曼陀罗,最后缓缓汇聚成一小滩血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

浓厚的血腥气几乎要将房间笼罩,他痛得失了力气,连按住躁动不已胃部的手都跌落了,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缓缓聚焦视线。


顾钦焦急的脸在眼前变得清晰起来,那人好似是第一次失了风度,着急到六神无主。


“小叔叔……”他破碎的话语混杂着大量的鲜血不断从唇齿间溢出,顺着瘦削的下颚线滑落至顾钦的肩膀处,未尽的话语中藏满了依恋。


意识愈发昏沉,他头一歪,彻底陷入混沌。



/

白辞榆昏迷了一天一夜,顾钦也跟着疯了一天一夜。


眼睛是熬出来的猩红,他一直死死守在白辞榆床前,固执地不肯合眼休息。


他家小孩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。


他宕机了一夜的脑子缓缓重启,试图搜索之前和白辞榆在一起的片段,却发现他竟然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过饭了,白辞榆的学业也繁忙,他们正儿八经聚在一块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。


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小孩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!


自责和愧疚齐齐涌上心头,像藤蔓似的死死缠着他,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那种情绪更多一些。


他无助地捂着脸,贴着白辞榆的手近乎呢喃似的出声乞求道——


“快醒醒吧小榆,别吓顾叔叔了好不好。”


可惜那人依旧无知无觉的昏迷着,好似一个睡美人一般,却了无生气,失血过多的脸庞显得愈发的惨淡,整个人都像是要破碎掉一般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

次日,白辞榆终于转醒。


只是他术后反应严重,刀口疼得厉害,麻药的失效也快过了,整个人也恹恹的,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,可他却死死抵住下唇,不泄露半分呻吟。


一双手也下意识地想要捣进胃里,却被顾钦死死擒住,他尚在病中,实在是没有太多力气,自然是反抗不得的。


顾钦看着怀里的人辗转反侧的模样也是心疼的厉害,可是也没有办法,只得一声声哄着。


白辞榆被胃里经久不歇的疼痛磨得心烦意乱,被顾钦这么温柔的一哄,心里的委屈更是控制不住的冒出头来。


可他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冷静,没有质问也没有抱怨,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,“顾叔叔,我觉得很难过。”


白辞榆落寞的神色狠狠的刺伤了的他,他慌乱地急于解释,“小榆我跟那个女人真的没有什么,她偷偷顺走了我的手机,我……”


“并没有吃醋,也没有误会。我只是觉得任何事情都比我重要,明明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你而已,要一份独一无二的偏心而已,可是真的好难。”白辞榆打断了顾钦的话语,自顾自的说道,他冷静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,可胃里骤然暴起的疼痛却是不会骗人的,他不管不顾地将手掐进胃里,狐狸眸中氤氲着水雾,难过的情绪厚重到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

这短短的一句话砸得顾钦的五脏六腑都在疼,让心如刀割,悔恨的不行,他眼角一下就红了,巧舌如簧的顾总好似在这一刻失了言语,只得流着泪一遍遍的道歉。


白辞榆被疼痛折腾的很累,疲惫地在他怀里闭眼,“顾钦,你对我真的是爱吗?而不是一份责任吗?”


这是白辞榆第一次直呼顾钦的全名,顾钦从中听出了一种审判的意味,他知道这大概是小孩给自己最后的机会。


顾钦看着白辞榆,罕见的板起脸,语气认真到近乎严肃,“作为一名成年人,我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,并且可以保证,这就是爱。”


白辞榆半真半假地笑笑,捂着胃倒吸了一口气,才开口说道,“好吧,反正你知道我从来都是愿意相信你的。”然后好似累极似的眼一闭又昏睡过去了一般。


顾钦知道白辞榆这是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感情了,但是也没有办法再辩解什么,因为近些年他忙于工作,忙于打拼,对自家小孩确实是有些忽视了,更多的时候都是以长辈的身份在关心那人,没有让小孩感受到自己的爱。


他抱着白辞榆,小孩大病之后好似又瘦了许多,现下当真有了几分形销骨立的模样,明晃晃的肩胛骨硌得他心疼。


他心里清楚小孩还没有睡过去,怀中的身体还在不自觉的微微打颤,显然还是疼的很。调了点滴,他又握着白辞榆冰凉的手,安抚似的划过小孩的掌心。低头凑近,在那人的耳畔低语,好似是在承诺,却小声道几乎听不见——


“没关系,我们来日方长,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的。”


【end】




ps:超级开心超级荣幸能参加联文的!!!小菜琉璃端好饭碗子啦(!)🥺等着各位劳斯的投喂哈哈哈哈❤️(埋进地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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